“没有。”人群随之发出呼声。
“山庄中最重要的事物,是否为先祖遗志?”
“是”
“阿弥陀佛,老衲问完了,敢问诸位有谁明白?”
“大师明鉴,吾辈心中明了。”秦正山抱拳讲到,还有几位点点头表示赞同,计泽等庄中之人轻松许多,喘了口粗气,这时其他的人们疑问重重,着实想不出所以然来。
化真禅师望着众人,还是面带微笑:“诸位不必猜疑了,请听老衲慢慢道来,诸葛庄主一直以来,都说的实话,其确实不知密卷在何处,老衲猜想,这密卷多年来,无人能见,山庄已经当成一种先祖的遗志传承在心中,所以庄主才说密卷是庄中最重之物,百略施主,老衲有说错什么吗?”
诸葛百略激动万分,也不顾自己的形象,鞠躬讲到:“大师明鉴啊!我山庄一直以来,都时刻铭记先祖遗训,清心无欲,静水失痕,而这也是密卷的真谛,都是祖祖相传,时间长了,便成了密卷遗志,大哥平日里也是经常鞭策我们。”
这下柳暗花明,所有人都解开了迷雾,正道人中多数面露佩服,而魔教之中,几乎尽数之人垂头丧气,心有遗憾都写在了脸上,甄易此时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复杂至极,本想靠着门中秘术得到神卷的消息,没想到密卷竟然真的不知所踪,到最后还成就了诸葛千机的美名,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恼怒,只想立刻离开,计泽压下心中的喜悦,面向甄易:“甄门主,事已明了,还请为我舅舅解蛊。”
甄易眯了眯眼睛,开口道:“那是当然,诸葛庄主清心无欲,在下佩服,成海,给庄主解蛊。”支成海没有作言,拿出竹笛,正欲吹起,这时…
“慢着!”
众人纷纷望去,不知谁在这个时候还有疑问,在众人目光下,黑面男子走向前来,左手抬起,揭下了面纱,露出了那张神秘的面孔,肤色尸白,没有一丝血色,眼神十分深邃,本英俊的面容却与僵尸无异,寒风又起,不少江湖新人竟不禁后退几步,计泽也是首次见到此人面容,却镇静的多,只是怔了怔,便等待他的后做。化真禅师也面露疑问:“佘施主,你还有何疑问?”
那人眼睛一直盯着诸葛千机,突然开口:“诸葛千机,你隐去绝世修为,骗得了别人,可骗不了我!”
“一派胡言!我与大哥从小到大一直从未分开,大哥虽然智谋高明,但修为却实为普通,你口出此言,到底何意?”
“化真大师修行已通神佛,敢问大师,可能看出我舅父的修行高低?”
化真轻恩一下,叹道:“老衲不敢当,诸葛庄主足智多谋,江湖众人皆知,但可惜依老衲看来,庄主的修为却勉强挤进高手,老衲也许言有得罪,还请施主原谅。”
“哪里哪里,大师乃实言,想必吾兄并不在意!”众人也都随声赞同,卧龙山庄已百年间没有出过修为通天之人,甚至连寻常高手都没有,这是众所周知,人们的眼光再次聚到那佘姓男子身上。
“哼!我不知道他如何做到,但一年前我师叔定是被他所伤。”
“一派胡言!你可有证据!”
“证据?一试便知!”知字未落,他身形一闪,向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诸葛千机劈去一掌,速度之快,令人乍舌,计泽本就在诸葛千机身旁,加上他眼疾手快,运起七成真气,飞身向前,喘息之间,两掌对在一起,奇劲相交,发出一声巨响,掌风之霸道,使得桌上的酒碗尽数震碎,对掌之后,二人立刻飞身各自退回原地,计泽右手感到麻意,蒙面男子则有丝震痛。
计泽不敢大意,运起真气,以防对方再次发难:“佘十方!你欺我山庄无人么!”
那男子却冷笑道:“哼,若是修铸,我却忌惮三分,你么,二十招便让你尝尝苦头。”这时,秦正山默不作声的走来,但刚走几步,被人拦下,一人衣冠华丽,是洛丙南。
“洛兄?”
“将军不必前去,这计小兄得修铸真传,不会吃亏。”秦正山皱了皱眉头,还是站住了,回首望见孔雀谷的谷主,那谷主也微微一笑。
化真禅师更是看出双方修行相差无几,但怕出个闪失,还是劝道:“佘施主,如此却有些失大体了,是以至此,我等…”
“化真大师,无妨,佘教主,你刚才说二十招便要我吃些苦头,那好,我与你打个赌如何?”计泽没有等化真禅师劝阻佘十方,抢先说道。化真见双方非打不可,无奈摇摇头,叹息一声,闭上双眼,念起了佛言。
“怕你不成!”
“好!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,三百招之内,我若输上你半招,便算我输,我舅父的修行让你试探,若你输了,我要你清扫我山庄祖墓!”
“笑话,你找死!”话音刚落,佘十方已飞身闪来,计泽暗运真气,手掌蓄势待发,佘十方魔气肆起,周身泛着黑气,左手成六数举到胸前,右手成掌拍向计泽,掌风中带着股股死气,计泽见对方来势汹汹,不想硬接,欲飞身闪躲,突然,地面破土窜出两只手臂,缺皮露骨,很是吓人,那双鬼手闪电般死死的抓住了计泽的双腿,使计泽不得动弹。
“阴尸鬼手!”甄易失声叫道,此时他心中震惊无比,这一绝技乃三尸教二代教主所创,其后代代相传,但每代教主学成之时,都已年过中年,而佘十方年纪只超加冠,竟已用的如此娴熟,这让他这魔门长者如何不震惊。正道之中,不少人也认出了这一绝技,孔雀谷谷主低声对洛丙南叹道:“怪不得魔门千年不灭,有这样的人才,却是可惜了啊。”
洛丙南慢慢点头,秦正山插口:“倒是要看看修铸的高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