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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松河村】

春风吹过宫墙,三月的花叶纷乱如雨。 孟知尧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背景,也推敲出了他们村不一般的缘由,甚至联想到等闲观观主对松河村的态度。 晓春站在不远处禀报:“陛下,京兆尹齐俢之女回京了,昨日去过京兆府,想打听孟里正的消息。” “我?”孟知尧迈步向前,很快肩膀被人按下。 瞿万里低头看向孟知尧:“请她进宫办事。” 这个“办事”,最让人深思。 “是!卑职这就去办。” 孟知尧回身抬头:“你们很熟吗?” “你是不是说过,她在家里过得很不好?”瞿万里松开她,两手一背,“请进宫里来,只是想帮她……” 孟知尧抢答:“加个ff。” “哈哈哈哈,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风把一朵花吹到了瞿万里的手心,他掌心朝上,抛花玩耍,“她的继母想为难她也不敢了,就算是齐俢,也要掂量掂量。而且我也很好奇,女主有什么光环。” 光环啊,孟知尧侃道:“没什么,就是古言女主常见的一些技能,比如厨艺国宴水平、医术天赋异禀、和她对立的都是反派没有好下场——” 瞿万里突然打断她:“这个好!这个好!” “……你点菜呢。”孟知尧无语,她接着说,“还会荒野求生、博闻强识,一般来说,女主下定决心要做到的事,基本上都能达成。” 瞿万里鼓掌:“这个也好!这个也好!” 孟知尧:“但是deff也有,容易遇到脑瘫找茬,容易被卷进朝堂斗争。” “这个你放心!”瞿万里豪情万丈,“我们的朝廷,充满了爱与和平,一切内斗都将被扼杀在摇篮里!” 孟知尧踢踢脚边的落花:“也还好了!我看到的章节还在内宅里,可能要等男主回京才有你们的戏份。” 瞿万里似懂非懂:“哦,还没写到啊。” 当齐闰月进宫时,孟知尧还在御林军排屋给他们调整磨刀石轮机。 她也很满意这一件作品:“我要是能带一台回去就好了。” “你带呗,那堆碎的磨刀石要不要?”瞿万里说着,开始找东西给她打包了。 王捐机灵出手:“陛下!卑职来!” 站在门口的齐闰月有些拘谨,一旁负责接引她的姑姑笑道:“齐姑娘不必紧张,我们陛下一向平易近人,从来都与宫人们打成一片的。” “这样……”齐闰月是看到孟知尧状态不错,才松了一口气。 孟知尧心有灵犀地回头:“闰月。” 她坐着小凳上,身边蹲了一圈围观磨刀石轮机的御林军,整个人被衬得地位超然。 由于刚用了刨子,孟知尧的手掌占满了木粉,头顶还有一片卷木屑。 瞿万里铺捉到它,迅速拂手去掉,以免被齐闰月误会自己苛待人。 “民女齐闰月,参见陛下。”齐闰月心里有些复杂,既担心又放下心来,往前走两步,抬手拜见。 瞿万里和孟知尧都有微微怔愣,他们把齐闰月划为“自己人”,但是忘了齐闰月是古代人,见了皇帝要行礼的。 “不必多礼,听说你担心孟知尧,所以召你进宫和她见见。”瞿万里为了让齐闰月少些拘束,带着御林军暂时离开了。 没有了外人,齐闰月一路小跑上前:“姐!什么情况啊现在?” “啊……我们谈好了,现在,大概是合作关系。”孟知尧整理着面前的工具,“顺便告诉你一声,我很快就能回去了。” 齐闰月蹲下来看她干活:“很快是什么意思?现在不能回吗?” 孟知尧指向簸箕里的石料:“我顺了点好东西,总得帮他们把事办了。” “干什么用的?” “抛光打磨,总有用得到的时候。”孟知尧捡了一块磨刀石,给齐闰月介绍道,“这种石头产自昌州,大部分都送到兵器营当磨刀石,因为地处边陲,不能大量开发,我向瞿万里讨了矿石碎料,想用它的粉末调和成膏,来替代铜镜的玄锡水银。” 齐闰月眼前一亮:“这样磨镜子的道长就不用因为长期接触水银中毒了!” “是的!” 当时她提出这个要求,瞿万里是很意外的,他说不知道原来打磨铜镜的材料有水银,会毒害匠人,当即便答应了。 想到后续,孟知尧心中一动,和她说:“松河村不好和等闲观来往密切,这件事拜托你了,瞿万里会写信去昌州,等五月许将军回京,顺道把石矿带来,你去交

接一下。” 齐闰月更震惊与她对当今皇帝的称呼:“姐,直呼陛下名讳,真的好吗?” “那不然叫什么?小白脸?”孟知尧歪头笑了笑,“他不让我叫他‘陛下’。” 瞿万里会觉得羞耻,在山里时,孟知尧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份后,眼里流露的戏谑让他难堪。 还有她那句“哦~当上皇帝了啊。”,如此的意味深长。 所以他不想听另一个现代人这样戏称自己:“我也不想当皇帝……这两年写过三封退位申请,但是他们不让。二十年了,你敢信?一个想篡位的都没有,盼都盼不来。” 对此,孟知尧忍俊不禁:“太搞了,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” “……”站在皇帝的角度,他确实有点凡尔赛了,这么团结友爱的朝廷很稀有呢。 齐闰月出宫后,立马回村报信。 在等皇宫特产打包的这些天,孟知尧借了瞿万里房里的《陈》,欣赏起荫蔽数代人的老祖宗——孟冼大冢宰的峥嵘岁月。 陈国的历史已经久远,但是这片土地上依旧留有属于它的故事。护城河外那条著名的陈水,陈大娘和陈二叔的陈姓,都来源与陈国的国号。 而且,谁能想到,一位大冢宰弃国背后的原因,居然是因为国空虚,皇帝听信谗言,联合几大野心勃勃的世家,一起掘了孟家的祖坟! 所以那一年,陈国朝廷非常乱,绝不是轻描淡写一句“出走”可以囊括的。 好哇你,孟知尧怒火中烧,要是这些人还有后人在世,她必不放过。 十世之仇,尤可报也! “孟里正,看史呢?” 孟知尧喜爱晒太阳,拿了椅子出到院里,靠在树下激情澎湃地骂人,听见一个老头儿套近乎,抬起头来看过去。 “老夫姓赵,同僚抬举,称一声赵西台。有两个孙女儿,比你小两年,快十八岁了。”赵滁悠哉悠哉过来和她东拉西扯,“说到这个,距离陛下亲政只剩两个多月,一转眼,襁褓里的孩子都二十岁了。” 这襁褓里的孩子,说的是瞿万里吧,孟知尧干瞪眼,不知道怎么接话。 赵滁忆往昔地总结:“他是最让人发愁的,太后难产早亡,先帝郁郁寡欢半年,也随她走了。小陛下温厚可亲,勤俭节约,凡事亲力亲为,懂事体贴,唯有一点要改。” 孟知尧接过赵滁的暗示:“怕鬼?” “……”赵滁多么稳重的一位三朝老臣,此刻心里都混乱了一瞬,“是不爱读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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