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屋在火把的照耀下一片通明。
收拾好随身物品,凌云将横刀插在腰间走到了矮桌前。
轻轻的用盗墓铲从地上撬起一块石板,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出现在了自己眼前。
因为眼前漆黑一片,所以凌云也没敢直接下去。
转身来到众人面前,用手中的盗墓铲遥指黑漆漆的小通道,面带一丝的担忧之色道:“如果我们现在下去,里面就是有什么机关陷阱我们都看不到。如果打着火把下去,难免会引起她们的防备。”
“那该怎么办呢?如果一直待在这里,我们也没法救人啊!”陆燕萍手持双刀望着小洞口说道。
紧接着杨秀英也是跟着起哄:“就是啊!到底该怎么办?我们还是尽快的想个办法吧!”
随着众人七嘴八舌轮番追问后,凌云背着双手开始在屋中来回打转起来。
“砰”
杨玄武用枪杆使劲撞击了一下地面,恶狠狠的说道:“就那两个糟老头手下的徒弟,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,用得着如此小心吗?”
听到杨玄武的话,白莲花苦笑着摇摇头道:“我们是来救人的,并不是来找他们拼杀,要是他们狗急跳墙杀了林姐姐的话,那该当如何?更何况下面的格局我们都不熟悉,稍有不慎大家都会死在这里。如果是在宽阔之地,以伯父的枪法自然是可以对付他们的几十个弟子。若在狭小的空间里,伯父的长兵器恐怕是展不开吧!”
被白莲花如此一说,杨玄武立刻就蔫了下去。走到了一张矮桌前坐下身道:“那你们说该怎么办?要是都等在这里,怎么救人?”
“有了……”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,凌云一脸的兴奋道:“我知道该怎么办了!”
“你有什么好办法……”众人齐刷刷地望向凌云,一脸好奇的问了起来。
凌云伸手从衣兜中摸出来剩下的半瓶松筋软骨散和火折子,一脸的奸笑道:“既然不好攻打,哪我们就不强攻,给他们来个故计重施,嘻嘻……”
杨秀英一听凌云的话,笑容满面的走上前:“郎君不会又想放毒吧!”
掂了掂手中的瓷瓶,凌云双手一摊:“难道不行吗?他们可以仗着人多势众,我们凭什么就不能给他们下毒?”
说罢,也不再去理会众人,凌云再次来到矮桌旁,将所有的药粉倒在了火折子上,缓缓的放进了地道之中之后,将地道口死死封住。
地道很长,差不多有二十余步,四周都是青砖砌成。左右之间的宽度也就在两米左右,而地道中也未曾点火把,显的是漆黑一片。
但就在这漆黑一片的地道中,却是隐藏着数十个陕西卫十六掌,山西萧家剑的数十名弟子。
地道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石室。石室中并没有多余的陈设,只是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的刑具。
石室周围的墙壁上,几只火把烧的火焰左右来回摇摆,石室被照的一片通亮。
在正中间,两个火盆中的火焰红彤彤烧,将火盆中的几根烙铁烧的连手柄都己经发红。
墙角处,卫十六一身黑袍大褂,腰系一根大带,眯缝眼睛,鹰钩鼻,略微发厚的嘴唇,焦黄的牙齿就像啃过狗屎一般,额下留着三寸的小胡须,用他那每处关节都长满老茧的双手,将一个酒坛子中的酒缓缓倒入了碗中。
坐在卫十六对面的萧靖,和卫十六一样,两人都是五十岁上下的年纪,不过比卫十六显得要雅了许多。
白净的皮肤和卫十六截然相反,一身淡蓝色的生袍,略显消瘦的脸庞上剑眉倒竖,鹰眸般的双目炯炯有神。高挑的鼻梁尖下颏,唇上长着一缕的小胡须。
萧靖伸手抚摸着放在桌上的三尺青锋,望看墙角处的林诗吟和孟天涯道:“这他娘的!也不知道那个盗墓贼是不是已经死了?我们咋就摊上了这档子事儿?哪怕是出去和那个盗墓贼斗他个几百回合,也总比窝在这里强。”
卫十六灌了一口酒,将酒碗放在了桌上,吧嗒吧嗒嘴道:“我说萧老头,你着急个啥?一会儿派人出去看看,要是那小子已经死了,咱们将这两个一杀,带着人撤离就是。”
萧靖听完后,望向林诗吟,只见此时的林诗吟因为已经一天一夜双腿被打断未曾治疗,脸色苍白,全然没有一丝血色,奄奄一息的倚靠在墙角处,有些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。
箫靖起身上前,走到了林诗吟的身旁,蹲下身,用手轻轻地托起林诗吟的下巴道:“如此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,若是就这样死了的话,岂不可惜……”
一旁被五花大绑着的孟天涯,见箫靖对着林诗吟动手动脚。情急之下,强行扭动着身体,嘴里不停的谩骂:“你个狗日的老杂毛,你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!识相点儿就给我们来个痛快。到时候,也许大人会给你也来一个痛快。若是胆敢污辱夫人,恐怕大人会将你千刀万剐,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哈哈哈!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……我说你个傻大个是不是被打糊涂了?如今凌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他怎么将我千刀万剐?”
“嘶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