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这么蠢了,干脆蠢到底吧,把藏头露尾的家伙骗出来也好!”
康王世子冷冷一笑,重新戴上斗篷:“你好好养伤,尽快回去当差。”
“是。”
看着康王世子出了屋,萧达在心里琢磨,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。
已经这么蠢了,干脆蠢到底。
意思是,让他当打草惊蛇的那个人,把不怀好意思的蛇给引出来?
康王世子回了府。
世子妃迎上来,亲自服侍他净面更衣。
“上次叫你打听的人,怎么样了?”
世子妃愣了下:“夫君,你说的是……”
“那位池家小姐。”
世子妃领会过来,挥手让侍婢退下,与他详说:“精明得很。池家二房怕她怕得跟什么似的,三房一心巴结她。大长公主没出手,她自己就把父亲的产业拿回来了。朝芳宫现在成了她的一言堂,手里有钱有人。要是小叔没出事,娶她倒是合适,门第是低了点,可手段了得,定能将他管得服服帖帖。”
康王世子点点头,去了房。
房里,已经有人等着了。
那人禀道:“小的查过了,那个柳丝丝,就是池家小姐请去的。被抓的学子里,有她的兄长。”
果然如此。
康王世子沉思。这件事应该是巧合吧?她兄长被抓进去,当然要尽力救出来了。
这么大的动静,大长公主没出手,她哪有本事运作?
看来,主谋之人是楼晏或者吕康了。
也是萧达自己蠢,明晃晃的把柄,那些奸滑的臣怎么能放过?
……
夜深了,皇帝乘辇回后宫,一路闭目养神。
“陛下,到了。”
皇帝睁开眼,发现自己在灵秀宫外,愣了一下。
“陛下。”玉妃迎了上来。
皇帝心情复杂。是了,这三年来,除了固定的日子,他都会来灵秀宫,胡恩都习惯了。
他下了辇,进了灵秀宫。
玉妃一边服侍他换衣洗漱,一边说着闲话:“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晚?前朝事情太多了吗?御花园的桂树开花了,臣妾还想请您去赏花呢!您要是没时间去,臣妾就叫他们摘了,蒸些桂花露,再晾些桂花茶……”
皇帝盯着她的脸。眉毛修过,眼睛有妆,唇型也是画的。
他忽然问:“你不用净面的吗?”
玉妃絮絮叨叨的声音,忽然停了下来。
她抬头看着皇帝。
皇帝避开她的视线,轻咳一声:“没事,只是忽然想不起来,你不着妆是什么样子。”
停顿片刻,玉妃笑了一下,给他系上衣带。
“臣妾当然要用最好的面貌,迎接陛下了。”
“唔。”
……
值夜的锦瑟,看到玉妃一个人出了寝殿,连忙上前施礼。
“娘娘,您有事怎么不叫奴婢,自己出来了?”
玉妃摇摇头:“没事,只是出来散散心。”
散散心……
锦瑟怔了下,忍不住看了眼内殿。
玉妃随意坐下来。
沉默了半晌,说道:“锦瑟,他不喜欢我了呢!”